北京白斑病医院 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8c%97%e4%ba%ac%e4%b8%ad%e7%a7%91%e7%99%bd%e7%99%9c%e9%a3%8e%e5%8c%bb%e9%99%a2/9728824?fr=aladdin朱熹原来是穷人
何况
我曾组织编撰《鹭岛清风:厦门历史名人勤廉故事读本》一书,交由中国方正出版社年12月出版。因为朱熹首仕同安,且同安是他一生从*生涯中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,故请对朱熹素有研究的厦门著名作家萧春雷撰写了《朱熹:贫困与谣言中的圣贤》一文收入书中。
这是一篇为朱熹辩诬正名的雄文。文中关于朱熹的经济生活,以前
朱熹祖上曾经富裕过,至其祖父朱森以上“三世皆不仕”,到父亲朱松时已经破落。朱松说:“某少贫贱,进不能操十百之金,贸易取资,以长雄一乡;退不能求百亩之田,于长山大谷之中,躬耕以为养。自顾其家,四壁萧然,沟壑之忧,近在朝夕。”
北宋徽宗*和八年(年),朱松以同上舍出身授迪功郎,被任命为福建建州*和县尉。徽宗宣和五年(年),他举家迁闽时,抵押了老家最后的百亩田产,才筹得路费。徽宗宣和七年(年),朱松之父朱森卒于*和县,葬于护国寺西庑外的公共庙田,按朱熹的说法是“贫不能归,因葬其邑”。南宋绍兴十三年(年),朱松逝于建州(今建瓯),亦只能寄葬于崇安县五夫里西塔山灵梵院侧。朱熹中年以后,才把朱松墓迁至崇安县寂历山中峰僧寺之北,此地墓田也不是朱熹所购置,而是其岳父刘致中赠与的。按旧时习俗,若非“贫不能归”,朱森、朱松都应归葬婺源。
通常的说法,朱熹一生“仕于外者仅九考,立于朝者四十日”,但据高令印教授统计,实际从*的时间仅七年,其官职和品级如下:主簿三年,常平茶盐公事九个月,知州、*三年三个月,侍讲四十日;左迪功郎二十二年,宣教郎十五年,朝奉郎七年,朝奉大夫二年。其中朝奉大夫是朱熹的最高官衔,正五品。
朱熹所任这些官职和品级的俸禄,史书记载不全,但可以拿北宋的进行参照:茶盐三十贯左右,知州、*最高六十贯,侍讲加十贯。高令印教授说,以上南宋少有增损;北宋迪功郎十二贯,宣教郎十五贯,朝奉郎三十贯,朝奉大夫三十五贯,以上南宋略有增损,“此数薪金,在为官期间,可以衣食丰足而略有剩余”。朱熹称为“俸余”。
官家生活原本富足,但朱熹偏偏有志于学,屡屡推辞朝廷的任命。不做官就没有官禄,朱熹只能靠“祠禄”维持较低水平的生活。
“祠禄”就是挂名主管某宫庙得到的俸禄,挂名不上班,收入大概是在职官员的二分之一,好处是“有官无职,有禄无事,住地听便”。像朱熹这样有志于学术的士大夫都想申请“奉祠”。据高令印教授统计,朱熹一生奉祠12次,累计21年10个月。祠官禄微,仅足全家米粮之用而已。到了南宋庆元二年(年),因为沈继祖上疏弹劾,朱熹被落职罢祠,再也没有祠禄了。
朱熹的收入来源,除了官禄与祠禄,还做点刻书售书生意,谓之“文字钱”。宋代建阳是中国三大印刷中心之一,“建本”名气很大。朱熹自著之书自印销售,不许别人夺利;同时与门生一起开办书肆,刻印儒家经典销售,想增加一点经济收入,但似乎并不成功。朱熹在《答李伯谏书》中有这样一段话:“子礼兄金,渠已认定还七月以后息钱矣。书肆狼狈日甚,深用负愧……”
萧春雷认为,朱熹的收入里,门生的学费应该算上一笔。孔子有弟子三千,朱熹的门生也不少,陆游在《方士繇墓志铭》中说:“朱公之徒,数百千人。”按陈荣捷教授的统计,朱熹门生共人。邓庆平先生又考定说,留有姓名的朱门弟子共人。按照儒门传统,朱熹可以收到一些学费,但到底有多少,因为缺乏资料,无法统计。
总之,朱熹一生过的是穷生活。但他并不以“穷”为耻,常常把“穷”字挂在嘴边。陈荣捷教授发现,朱熹文集中每每称穷,诸如“贱贫应举”、“穷居奉养”、“家贫累重”、“迫于养亲”、“贫病”、“穷居”、“贫病日侵”、“贫悴日甚”、“贫病殊迫”、“贫病支离”、“杜门窃食,贫病不足言”、“贫家举动费力”等等。因为贫穷,朱熹平日生活开支颇为俭用,所建武夷精舍,听上去高大上,实仅“小屋三数间”,后来徙居建阳考亭,也是“买得人旧屋”后添架“一小书楼”。
陈荣捷教授说:“从来我国哲人,如此贫穷之甚者,能有几人?”虽然朱熹常常为缺钱而烦恼,但这位儒学集大成者却说:“贫者士之常,惟当益坚所守,庶不坠先训为佳耳。”又对学生兼女婿*干说:“义命如此,只得坚忍耳。”
朱熹贫而守道,天下共仰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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